叶蓝青


  



我咬了咬舌,将自己的认可寄托于他人的喜爱之上,未免也太可笑了。

虽然如此,我却无法抑制地失落起来。太可悲了。

我这样想着,手指不自觉地粗暴地捋着头发,几乎要把头发全部拽下来一般。

我抬头看向周围,忙碌的人们,他们都忙着自己的事。在他们眼中,我也是在忙着自己的事。

无论是意识到自己的独特还是普通,都让人难以接受。

 

我活着就是在不停地与自己对抗。在此期间,不断被同化。遗留到现在,也许我早被置换过了。

 

我憎恨着我自己,一如我喜爱着这个世界。

 

当自己说出的话无人理会时,就会羞耻地想要立刻消失在这里。心里在想:我刚才不该说话的,如果一直沉默着就好了。

但是,心里存着话,不说出来,感觉自己也会湮没在一片沉默之中的。

 

我依然说了出来。

那种被人忽视的感觉依然萦绕在心头。我觉得我在颤抖,可我现实中依然坐得稳稳当当。

他们欢歌笑语,我却不停地颤抖。

 

 

好想,好想把自己全部都暴露在你面前。

可是,我都没办法接受这样的自己。

 

错误地盲求别人的喜爱,而忽略自己应该做的。

但恰恰是这廉价的喜爱,给我以欢欣啊。

 

如果说我一开始认为这种赤裸地剖析是一种勇气的话,那么在这一刻,我清晰的意识到,这也是一种懦弱。因为无法在现实中做出彻底的改变,所以公然解说自己,或许会得到一点寄托解脱而已。好像没那么糟糕。

 

明明很期望交流,说出口的话却咽下去,打出来的字又删掉。

 

尽管这样一件小事放在河流的波涛汹涌里连个浪花都激不起来。但那个时间里踩进水坑中切实打湿了鞋子,水花溅在裤脚上,深深印下我的窘迫。

 


 

 

远远地听到了她们的脚步和欢声笑语,我像是被恶魔靠近一般身体微微战栗着。

 

她一定不会想到,她那不经心的一句话,让我颤抖了一个下午。晚上回来她又说了一遍,我觉得我颤抖地更厉害了。我已经不能直视她了。她的声音,她的形象,令我无法自抑地恐惧。她坐在我旁边,我立马逃到了床上。我甚至扭头不去看她,可余光总能瞥见她。

 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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